第一次没人接听。
第二次也是。
前一世,我并没有给顾锋打电话,而是小心翼翼地摸着爸妈送我的手镯,躲在被窝里偷笑,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好像有一股力量推着我往前走,一个小时后,我出现在顾锋偶尔住一的小别墅里。
我以为他不在,谁料小别墅灯火通明,走近一看,是顾锋跟他的几个兄弟在喝酒。
他们的声音不大,但我有小别墅的钥匙,我开门进去的时候,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。
但我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。
“没想到你真的要跟她结婚,她这种家境……你就不怕日后后悔吗?”
说话的是顾锋的死党。
我跟这个人见过好几次,他对我的态度都是谦逊有礼的,没想到背后这样议论我。
顾锋勾唇,没说话。
但眼前的他,总感觉跟我认识的那个他不一样。
“阿锋,那个女人再像珊珊,她始终不是珊珊,你不能因为感激她,就委屈自己娶她,当年你爸爸带回那个野种,珊珊又出国留学,没人陪在你身边,你才患上抑郁症,如今那个野种对你构不成威胁,珊珊又回国了,我劝你再考虑考虑,不要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。”
另一个好友语重心长地劝着,仿佛我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。
顾锋喝一口酒,缓缓道:“就算我娶了她,日后要离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,正如你们所说,她家境那么差,就连她爸爸的公司都是我施舍的订单,这样的人,容易掌控。”
最后一句话,如同雷弹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。
代替品。
容易掌控的人偶。
原来他是这样看待我。
在场的人哄笑出声,“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个女人骗了,没想到……还是你会玩。”
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,直刺心肺。